谢道兴纪念馆
纪念馆介绍
悼念我的父亲---谢道兴
我们敬爱的父亲已于2020年2月10日(晚上9:28分永远地离开我们了。父亲虽已97岁 的高龄,近一个月来在医院住院时期,与病魔做了顽强的抗争,但天不遂人意,最终还是驾鹤西去,到天堂与母亲汇合了。
父亲1923年10月4日(癸亥猪年农历8月24日)出生在萍乡武功山南麓一个名叫“会双”的小山村,我的爷爷是一个穷苦的小裁缝,大字不识一个,在与别人做工时,吃尽了没文化的苦头,就发誓要让父亲读点书,不再受别人的欺负。但到了父亲该读书的年龄,一时凑不齐入学的钱,不能及时上学,父亲九岁后才走进了学堂。父亲当时一边读书,一边还要帮助家里干家务,那时全家用的柴火都是由父亲一个人上山砍下,背回家的。虽然要干这么重的家务活,知道家里的艰辛,父亲非常刻苦地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在父亲高小毕业考初中时,父亲报考了三所中学,结果三所中学都考上了,父亲最终选择了学费少师资好的萍乡中学就读,在得到祠堂族长炳融公的大力资助下顺利读完了初中。1943年父亲初中毕业考高中,当时1000多人参加考试,最终录取150人,父亲考了第12名,被顺利录取到萍乡中学读高中。
父亲高中毕业后,进入到《群报》报社工作,但一人同时要做校对、译电和发行三份工作,每天工作十六个小时。工作之余父亲还努力学习记者和编辑的技能。1949年初,父亲参加了中共地下党的工作,为新中国的建立奉献了自己的一份力量。49年6月加入了中国共产党,49年7月中国人民解放军进驻萍乡,萍乡获得了解放,《群报》报社由党和人民政府接管改为《萍乡日报》报社,父亲成为接管报社的一员,掌管着报社的印章。这时祖父在乡下的家里暗自高兴,觉得父亲的书没有白读,穷苦人的孩子也可掌大印了。
49年9月,《萍乡日报》报社整体搬迁到宜春,改名为《袁州报》报社,父亲也跟着到宜春工作,成为袁州报社的记者和编辑,父亲努力工作,被评为江西省第一届文教系统英雄模范工作者,出席了江西省第一届英雄模范代表大会,受到省政府的表彰。在宜春父亲与母亲相识相爱结婚。52年9月袁州报社又整体搬迁到南昌市,父亲考虑到要方便照顾祖父母,就和母亲一起调到萍矿工作,并担任了萍矿王家源煤矿的党总支副书记。53年2月,我在高坑出生,父亲又把祖父母接到高坑一起生活。我的叔父小时候因病没钱及时治疗落下后遗症,有点脑子不太清醒,祖父母来高坑时,把他一个人留在乡下种土改时分给我家的几亩水田,但没做几个月,父亲放心不下,就把叔父也接来一起生活,做些简单的家务活。从此叔父再也没有离开我们家,就是上世纪七十年代初,祖父母相继离世后,叔父也仍和父亲一起生活,直到八十岁高龄才去世。
父亲在王家源煤矿上班时,我们家住高坑民主村,相距有将近十华里的路程,往返基本都靠两腿走路。但父亲下班回到家都要来抱抱我,亲亲我。一天在亲我的过程,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劲,有些发烧,就赶紧送我到2里路远的围子医院去,在路上我发起了高烧,到医院一检查,得的是小儿麻痹症,幸好送得及时,得到了有效地治疗,没有留下后遗症。在当时的医疗条件下,得小儿麻痹症的孩子,治好后十有八九都会落下后遗症。可以说是父亲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在高坑几年我的大弟卫平、妹可萍,小弟爱萍先后出生,都在父母亲和祖父母及叔父的照顾下,得到了幸福茁壮成长。让我们深深感觉到父爱无言,父爱无边。父爱像一座山,给我们最坚实的依靠。
57年到73年父亲先后任萍矿工人报社社长、总编辑兼党委书记、萍矿党委宣传部副部长、萍矿党校负责人,65年被评定为行政十七级。文化大革命期间,受到了不公正的对待,被造反派说成是“刘少奇的吹鼓手”,先后被揪斗和游街示众,父亲坚信自己没做错事,为了家里的所有亲人,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事情总有大白天下的一天。心里总是默念“要相信党、相信群众,绝不走自杀的路,以免给子女带来更大的麻烦。”71年“九.一三”事件后,随着毛主席干部政策的落实,父亲担任了萍矿党校的负责人,又开始为党和人民勤勤恳恳地工作。
73年父亲调到萍乡师范学校工作,担任了萍乡师范学校的副校长和党委副书记,除了协助校长做好学校的领导工作后,还兼任了政治课的教学。在负责学校后勤工作时,父亲带领老师、学生在扩建校舍的过程中,身先士卒亲自爬到高墙上拆旧房子,结果不慎摔断了腿,在床上躺了三个月。就这样,父亲在负责学校分配住房的工作中,也没伸手为自己要一套住房。七十年代末文革期间中断的调资工作恢复后,父亲认为自己的工资比老师高,几次主动退出调资的行列,让其他的老师加薪,得到了萍乡师范老师的称赞和爱戴。
80年父亲担任了市教育工会主席,经常深入到全市各中、小学调研,了解学校教师的思想动态和实际情况,推动民主办学,关心教工福利,亲自到附近乡下一些环境优美的地方考察,暑期安排教师去避暑疗养,并组织全市的优秀教师到庐山、桂林、厦门、昆明旅游,开阔了教师的眼界。父亲在市教育工会三年多,工会工作总结的经验得到省教育工会的赞许。84年3月,按照父亲的资历,要晚几个月离休也是可以的,可父亲听说当时学校教师的顶退政策就要终结,而有一个老教师的小孩急需顶替指标时,就主动提出提前离休,为老教师腾出一个顶退指标。事后那位老教师看见我,总是说要感谢父亲腾出的这个指标,让他小孩顺利地得到了在学校工作的机会。
父亲离休后,很多生活上的都是和母亲一起商量解决,尽量不增加我们子女的负担,96年叔父有一次被别人的自行车撞断了腿,在家躺了几个月,都是父亲和母亲一起照料,直到康复。母亲走了后,父亲也想了很多办法,尽量减少我们子女的负担和麻烦。父亲是个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的人,那怕是对自己的儿女,每次住院治病我们兄妹去轮流照顾他时,他总会客气是说:“不好意思,这一次又要麻烦你们了”。就是他离开人世时,也未给我们添任何麻烦,走的很安祥,这也让我们痛苦的心灵感到慰藉。现在正是新冠肺炎猖獗的时机,可能会有人说我父亲这次走得不是时候,不能设灵堂,不能开追悼会,不能举行遗体告别,不能办丧宴, 但这正是父亲的遗愿,也让我们深深理解为这是父亲最后一次给予我们的人间大爱。
父亲虽然已永远离开了我们,他那艰苦朴素的作风、明明白白做人的品质、认认真真做事的准则,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高风亮节将是我们一生最好、最大、最宝贵的精神财富,让我们受益终生!
山高可攀,海阔可越,塌了的路可以修复,熄灭了灯可以重新点燃,断了琴弦的东不拉琴师回来仍可奏响,唯有人的生命终结了就再也无法挽回!父亲的离去将成为儿孙们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和心头挥之不去的隐痛。
安息吧!我敬爱的父亲大人!
儿:宜萍
2020年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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